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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天的虫子，从《龙树》到《白乐章》

如果你在12年前非诚勿扰曾经听过秋虫乐队的首张专辑《狂人日记》，你会发现在《白乐章》里，他们已经完全变成了另外一拨人。尖叫没有了，与世界的对抗没有了，“我爱你恨的，我恨你爱的，我就是你们眼里最肮脏的”类似这种赤裸裸的挑衅也没有了。现在的主创樱子和牛奔是虔诚的佛教徒，如果说《黑乐章》是对往昔峥嵘岁月稠的哥特风格的精致化延续，那么《白乐章》，基本就是他们目前真正想要表达的对生活的态度，以及他们希望传达给听众的看世界的方法。

这张专辑的雏形其实几年前曾经由他们自己发行过，当时叫《龙树》，这个龙树不是龙猫住的树，是在印度佛教史上地位很崇高的一位修行人，龙树是他的名字。搞明白这个名词解释，再听《白乐章》可能会更容易理解一些。所以你再听《止语》这首歌的时候，就知道那个说的不是某些人特别不爱说话，止语的意思是说闭口禅，那意思是樱子劝大家试试闭口禅，以及她自己的体会；而《刹那间》里面唱到“我以为远离了岁月的喧嚣，心就可以如水一般明澈；我以为散尽了富贵荣华，就可以换取一轮心月”，在我理解，是一个修行人从“定”里出来以后的自问。类似的例子蛮多，这里就不一一分析了，总之诸位听时记得樱子的宗教材料在承受拉伸载荷时信仰，再听这张唱片会理解得更准确。

我和樱子刚认识的时候，和龙我们正要一起拍摄一部短片，当时曾经计划使用秋天的虫子在树音乐出的这张《白乐章》里的歌曲做主题曲，所以《龙树》这张唱片我仔细徐仲薇听过很多遍。而现在再听《白乐章》，说实话我挺吃惊的，没想到他们会整个将《龙树》推倒重来，歌曲还是那些歌曲，但是整个专辑的所有编配全变了。你基本可以把《白乐章》看做一个全新乐队的全新专辑，如果要评价一下，我自己的感觉是《白乐章》要精致很多，音乐上层次丰富了很多，相应的乐队和摇滚乐的感觉少了很多。

诚如《白乐章》这个名字，整张专辑的氛围是白色的，如在云里雾里，白茫茫的一大片。许多细节依然能听出哥特的技巧，一张以佛教主要是便宜价值观主导的、体现樱子日常生活感受的、白色的抒情的哥特唱片奇妙的组合。从中国有摇滚乐开始，哥特这种风格几乎一直只有哥特金属一种，像某一段时间的木马乐队那种哥特属于极个别的个例。如今在MAO和愚公移山的摇滚乐是Party感和英式旋律的天下，《白乐章》带给我们的是一个十分特别的、属于他12．应力控速率范围： 0.005%～6％FS/S们自己的风格。无论你是不是喜盖州欢，创造出属于自己“语言”的“新乐队”才有可能一步一步走下去，秋虫已经彻底颠覆了12年前的自己，让我们期待他们后面的表现。

文/祁又一